第七章创造巴菲特式的防御型投资
1.被视为“怪人”的投资大咖
巴菲特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他依旧保持着朴素节俭的生活作风。他喜欢穿灰色的西服,娱乐消遣仅限于观看内布拉斯加大学的橄榄球比赛。除了因为工作忙碌之外,他过着单调的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什么外界因素能诱惑他,他也不像老师格雷厄姆那样风流成性。哪怕在他身家百万之后,也无非增添了几个房间和一个壁球场。巴菲特家高大的屋顶和邻居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屋外闪耀的黄色交通灯就像一座灯塔,提示过往的路人这是富豪巴菲特的住宅。
巴菲特从来不懂得享受,也不知道如何用赚来的钱丰富他的物质生活,这一点和格雷厄姆十分相像。他的座驾是一辆开了多年的大众汽车,原本不打算更新换代,直到他觉得开这辆车去机场接人有些寒酸才决定换一辆。苏珊问他想要换哪个牌子的汽车,巴菲特说什么都行。最后,苏珊给他买了一辆凯迪拉克。
奥马哈的数据文件公司副总裁斯科特·霍德,一次出差时和巴菲特同路,他问巴菲特当一名百万富翁的感觉如何,还说自己从前不认识百万富翁,很憧憬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的生活。然而巴菲特却对霍德幻想得到的珠宝、豪车、别墅和名画等东西毫无兴趣,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凯威特广场的办公室里工作。
尽管巴菲特对金钱没兴趣,但是苏珊却有些不同。一般苏珊对家里财富的积累并不关心,然而也会在花钱的时候一掷千金。一次,苏珊花费1.5万美元用作家庭装修,巴菲特十分心疼,他对一个高尔夫球友说:“你想过吗,如果把这笔钱拿去投资,20年之后能赚回多少钱哪!”
巴菲特不崇尚物质享受,然而他也有独特的爱好。他认为每一美分都可能变成翻倍的资金,所以每花掉一美分、一美元都会让他怅然若失。身为一名富豪,他竟然连人身保险都不想购买,在他看来自己比保险公司更会赚钱。然而他的合伙人却担心万一巴菲特某天出了意外,他们的投资会泡汤,于是强烈要求巴菲特买一份受益人为合伙人的保险。
巴菲特与金钱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他对金钱漠不关心,但是又舍不得乱花一个子儿。他认为金钱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任何消费都是罪孽。巴菲特在节食的时候也觉得是在节约金钱,甚至还拿出一张1万美元的支票给女儿,称只要他体重增加就能兑换,然而小苏珊想尽任何办法都无法将巴菲特拽进麦当劳,因为巴菲特一想到要付给女儿1万美元就痛心疾首。
一次,巴菲特一家去加利福尼亚州的赫斯特城堡度假。在路上导游向他们介绍城堡里昂贵的地毯、窗帘和古董的时候,巴菲特显得极不耐烦,最后忍不住说:“别再絮絮叨叨地说他是怎么花钱的,跟我们说说他的这些钱到底是怎么赚来的!”
巴菲特的金钱观决定了他的政治观,在20世纪60年代,积累了财富的巴菲特终于大胆地表达了和霍华德完全不同的政治观点。不过和其他富豪相比,他的政治理念和他的经济利益无关,而是对整个社会的恐惧。60年代的很多国际大事都影响着巴菲特的政治观,比如在古巴导弹危机时,他表现出极大的恐惧。后来他开始研究两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促使了极端民族主义的形成以及如何避免战争爆发。他经常会计算核战争灭亡世界的概率有多大。
受制于这种政治观念的影响,巴菲特也不断阅读相关书籍。他读了和平主义哲学家和数学家伯特兰·罗素的很多著作,逐渐接受了他的一些国际主义观点。在这些书中,罗素从一个不可知论者的视角出发坚信自己必将走向死亡,他还表示,如果想保护世界不受核战争的侵害,只能依靠全世界的力量。对此观点,巴菲特深表赞同,然而这跟霍华德的思想截然相反——他是一个反政府主义的孤立主义者。
正是因为和父亲对政府的看法不同,巴菲特决定脱离霍华德成为一位民主党人——他反对共和党对公民权利的冷视。
年冬,久病不愈的霍华德病情加重,巴菲医院看望并陪护他。一天晚上,父子二人进行了政治派别的争论,在很多问题上他不能判定父亲是错的,然而他也不想和父亲一样过分执着于某种政治观点。至于他脱离共和党转向民主党,也是在霍华德去世之后才正式向外界公布——他不想让父亲为此伤心。
年春,霍华德病情再度恶化,最终溘然长逝。巴菲特悲不自胜,情绪低落,将这个噩耗埋在心里不对外人讲出。小苏珊发现父亲满面愁容、一语不发,就问巴菲特出了什么事。这时巴菲特才回答:“你爷爷今天已经过世了。”随后,他独自一人上了楼。
在霍华德的葬礼上,大约有人参加,其中包括共和党和民主党人士,两党在评价霍华德态度上竟然如出一辙,他们都称霍华德是一个正直热情的人。在葬礼进行的过程中,巴菲特一直默默不语,后来他突然离开了奥马哈,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去了什么地方。实际上,巴菲特回到了凯威特广场,在正对办公桌的墙上悬挂了霍华德的照片。
霍华德和利拉在巴菲特心中的位置大不相同,他一直是孩子们的道德偶像。不过巴菲特在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却和父亲不同,他像是一个冷静理性的分析专家,虽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