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湘西的印象
沈从文丨《湘行散记》
夕阳已入山,山头余剩一抹深紫,山城楼门矗立留下一个明朗的轮廓,小船上各处有人语声、小孩吵闹声、炒菜落锅声、船主问讯声。我真感动,我们若想读诗,除了到这里来别无再好地方,这全是诗。
许多人对湘西的认识,源自于沈从文的文字,在他灵秀的笔尖上诞生过太多这片土地令人向往的风情。
当然,也少不了那课本中温柔的、淳朴的,属于翠翠的美丽《边城》。
沈从文丨《边城》
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狗。
在这些属于湘西的故事中,总少不了水的托衬。
字里行间,你能看见茶峒的小溪,沅水的深潭,想象小小篷船运着桐油青盐,和染色的棓子。
李白丨《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杨花落尽子规啼,
闻道龙标过五溪。
“湘西”有个古老的名字,五溪。这里依山傍水,河流众多。
因此也孕育了湘西独特的“浪漫”,以水为信,对水而歌。
在90年代之前的湘西,山高路远,没有邮差,情人们无法传信,只好在约定的时间对着河水唱出自己的思恋,他们相信流水可以把这份情书带到河案的爱人身边。
水孕育了人们的歌喉,也诞生了国际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水腔”。
《水腔》阿维尼翁剧照
十余年前,湘西民歌手龙仙娥在“青歌赛”的舞台上,就曾以婉转啁啾的“水腔”打动了谭盾,让人们第一次感受到这一独具魅力的苗族歌调。
而在今年的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中,走新民族风的阿朵也以苗族水腔融入了《缘分一道桥》等许多歌曲。
在这个10月末的舞台上,这一古老的歌调也将再次被唤醒,一位苗族导演彭涨编创的音乐舞蹈剧场《水腔》,通过整合古歌吟唱、钢琴三重奏、舞蹈等艺术形式,呈现出一部令人动容的作品。
舞台上的《水腔》将如何以水为信,对水而歌?
《水腔》阿维尼翁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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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涨的故乡印象
像沈从文的文字那样,彭涨眼里的湘西也是最为清澈淳朴的。
不同于游客眼里灯红酒绿的凤凰城、游人如织的张家界,彭涨说,小时候的湘西,任何一户人家都可以看到红白喜事的哭嫁或者跳丧,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邂逅吸长长旱烟的老人,他们围坐在圆背篓上,唱着“鸟在青山各有音,有歌只管放开声……”
然而那些来自土家族的歌声,却随着汉化和城市化的发展,渐渐地消逝了,如今的土家族人,已大多数不会用自己的语言了。
于是在这部《水腔》中,导演彭涨将这些珍贵的古歌吟唱复原在了剧目中。
这种民俗韵味的歌调很容易就抓住了人们的耳膜,彭涨在排练厅曾和演员说,如果你们也记住了这个旋律,何不也试着用自己的方言,比如上海话、广东话等等,唱唱自己的故事呢?
因为《水腔》不只是为传颂苗族的歌声,也是为所有“无根的”异乡人所唱。
在风起云涌的全球化时代中,我们每个人的生存状态皆有一刻充当着人群中的孤独者、离散人、陌生人……遭遇着对归属,对当下环境,对未来的失所困境。
《水腔》北京剧照
导演彭涨说,他曾拼命地从湘西大山跑到省城,再去往北京上海,还觉得不够远、不够时髦,于是拼命地学英语,去香港、美国、欧洲,学习坎宁汉,皮娜·鲍什,日本舞踏,布莱希特和安东尼·亚陶的残酷剧场......
然而,当物质消费与精神需求的欲望愈发鼓胀,“艺术符号和名头看似越来越亮眼,心却越来越重,重到自己再也感觉不到自己——‘我’不见了。”
《水腔》就以彭涨自身的经历为原型,述说都市人身份的迷失与重建。《水腔》中的湘西以及其他的归属地,或许看似并不丰裕与现代化,但因为始终坚守某份“信仰”而不会令人迷失。
《水腔》北京剧照
和彭涨一样,青年作曲家刘闻也是土生土长的湘西人,从电影《滚蛋吧肿瘤君》、《夏有乔木雅望天堂》,到话剧《丝路天歌》……他创作了四十余部作品。
除他之外,该剧还有许多新生代的原创力量,他们担当了大提琴、钢琴等西方器乐,现代舞等多元素的表达。
在超越地域、语言,和现代世界的文化规则之上,《水腔》在更广的维度中实现对话。
《水腔》首演剧照
作曲家刘闻将每个人都比作了一滴水。就像最开头说的,“水腔”的故事源于天各一方的爱人们以水传情的浪漫传说,顺着那条永不干枯的河流,我们似乎也能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桎梏,回溯那些被人们遗忘的纯澈与艺术,探寻这些古音老调的当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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